第(3/3)页 “你们做什么!”男子现在还有点理智,女的闭上眼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 “夫,夫人。”男子看见喜弟吓的脸色一白,猛的推开身下的女人,赶紧捂着自己的身子跪着。 倒是这女人,被推开了明显一脸的不满。 “春桃!” 葛如是贴身的婢女惊呼一声。 葛如是听后一惊,顾不得什么脸面赶紧回头一瞧。 果不其然,这不就是自己的婢女。 “这,便是她?”喜弟惊讶的张开嘴。 这会儿婢女明显是有些回神,“哥,哥。”结结巴巴的喊了句。 “丢人!”葛如是气的脸通红,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,她的眼里没有自己这个主子,却还是什么男人。 “妹子。”男人捂着自己的身子,大约也觉出不对来了,赶紧从旁边拽衣服要给这婢女盖在身上。 “别动!”护院的不知道他什么意图,便上手将人嗯住了。 男子用力甩了一下,也不知怎么回事,这人身子不稳掉在了后头的湖里,而他已经拿着衣服碰到了婢女的胳膊,结果把婢女也给拽了下去。 “快救人。” 整个院子里忙成了一团,现在湖水刚开冻没多长时间,进了水里之后,都冻的畏手畏脚的。 把男子救上来了,可婢女的命却已经搭进去了。 出了这般的事,喜弟自要问问的。 这男子是将军府的花匠,前些日子春桃跟葛如是过来,他们认出了彼此。 他们是同乡,从前也有过一段情,只不过因为男子家里出事不得不离开,才没有什么后续的发展。 今日春桃过来又去寻他了,俩人这一激动便做出了这种事来。 大概是真的动情,就这几句话,男子哭的是肝肠寸断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一阵才算说清楚。 “无论如何,这将军府岂是你胡来的地方,来人拉下去打上五十棍子,是生是死就让老天爷决定。” 处置完这个,喜弟指了指春桃,“我派人送回葛家?” “罢了,劳烦夫人派人寻个乱坟岗扔了便是。” 出了这样的事,葛如是脸上也无光。 本来,今日是她突然过来的,而且刚才明显是自己的婢女更主动一些,事情都明摆着放在这没什么好怀疑的,赶紧将这事过去,省的自己丢人。 闹了这么个插曲,葛如是赶紧离开了。 喜弟却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葛如是的背影瞧了一阵。 “夫人。”送走了葛如是,婢女又匆匆忙忙的进来,“院子里死了一只猫。” “死便死了,有什么可稀奇的?”喜弟掰着橘子,吃了几口。 “是在库房死的。”婢女又说了句。 喜弟的手一停抬头看了婢女一眼,唇间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那,埋了吧。” 橘子放在嘴里,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有滋味。 温言煜这边始终不同意这亲事,喜弟却自顾自的安排。 日子也定下了,就在四月初二,瞧着是上上吉的好日子。 可是却没想到,温言煜直接给皇上上书,要求尽快出征,日子还偏偏就定在四月初一,甚至还要求带喜弟上战场。 虽然,带女眷上战场那是前所未有的事,可大家瞧见的,却是温将军疯了,不就是因为纳个妾,便要让喜弟去死。 战场险恶,有几个女子能受得了的。 不说旁的,就说有个万一,男子们都能骑着大马撤,可女人们,坐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走着,那简直是送上门让敌军糟蹋的。 言官们都疯了,在早朝的时候差点没把温言煜给吃了。 可偏偏这么糊涂的事皇帝还允许了,甚至还下了圣旨,只要温言煜这次能打胜仗,便封温言煜为异姓王,封号为战,而喜弟自然是王妃了。 皇帝下了圣旨之后,直接就退朝了。 言官们跟温言煜这个武将说不通,只能去劝葛尚书,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拦着葛如是别嫁到温家,都逼的温言煜将战场上的事这般儿戏了。 葛尚书这边却是有苦说不出,一面这么多人施压,一面有可怜自己的女儿,要是不能进温府,就是妾氏人家别人也不会要的。 温言煜这走的突然,喜弟连东西都没收拾,便被拽上了马车。 “温将军,温将军!” 等葛如是那边追来,温言煜已经出了城门。 那声声的呼唤,令在场的人都是为之动容,只除了温言煜。 “温将军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葛如是哭的嗓子都哑了,可是温言煜那边便是连头都没回。 直到马蹄飞起的尘土都落了下来,葛如是跪坐在地上未曾起来。 明明,明日她就可以嫁到温府了,就算为妾也好,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温言煜的身边了。 当初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动,现在便有多么的痛苦。 “这温将军果真是铁石心肠。”就连皇帝也忍不住这般评价了句。 “难不成这样不好?”皇后斜了皇帝一眼。 皇帝立马笑了起来,“这自然是好的,男人便就该像温将军这般,意志坚定,若是瞧着可怜便娶了,那跟前不就成了避难所了。” 两人说笑着便离开,城墙之下葛如是便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。 原本葛尚书想让人去拉一拉葛如是的,可偏偏连皇帝都那般说了,葛如是那就是咎由自取,他也只能硬着心离开。 边郊一间破草屋里,葛如是慢悠悠的醒来。 她记得从城外回去,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,也不知怎么逛着逛着好像走到一片热闹的地方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 “你醒来了?”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葛如是吓了一跳,只是当看清来人的时候,葛如是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来,“温将军。” “还有我。”喜弟从暗处慢慢站了出来。 “温夫人?”葛如是的眼神微微流转,“不知二位这是什么意思。” “葛姑娘莫要紧张,今日我只是来寻你算算账的。”喜弟柔声说了句。 可越是这样,却是让葛如是打了个寒颤。 “算账,算的什么账?” “算你在我跟前怎么演戏的账!” 听了喜弟的话,葛如是的心咯噔了一下,“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。” “不要紧,我懂便好了。”喜弟悠悠的来了句。 葛如是演戏大概是从郡主府那时候,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,所谓的帮忙,也无非是要给自己驳个好感罢了。 还有先头提督夫人那次,葛如是那般义气,喜弟自就更放下戒心。 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,那场战争旁人都是算计好的,怎偏偏就她无辜? 如是她也参与了,那么最后一波要杀自己的人便能说通了。 那些人便都是葛如是安排的。 后来她没有杀自己,却有开始着手安排,上元夜婢女的话看着是无意,可是作为官家姑娘,打小便被教育规矩,手底下的婢女怎么可能在外人跟着想说什么便说什么。 那些个人自己无意中听到话,怕都是她处心积虑安排好的。 再有突厥人过来,她在大殿里帮着自己说话还不算,还将自己拉在一旁提点了几句。 偏生那些话,其实喜弟都懂,不过都是她在演戏罢了,为的就是等突厥人。 都知道突厥人冲动,怕就是等着起了冲突,她便挺身而出,来上一处苦肉计。 自然,这些个小打小闹的如何能满足她的心思,重头戏便是她被突厥人羞辱了。 一切合情合理的背后,总是有一双手,推动着这一切。 而葛如是便是这一双大手。 等着被羞辱了,其实她的胜算已经占了大半,任何一个良心未泯的人,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以为自己活的不人不鬼。 更何况,葛家夫人说的对,就她这样的人,如何能与自己争宠,留她在府里,便是一点威胁都没有。 若真是这般,可真小看了葛如是了,那日她送去的红珊瑚已经被动了手脚了,那是皇后赐下来的东西,就算喜弟出了任何的事,都不会怀疑到那上头。 库房里的猫,其实是喜弟特意安排的,将她关在那跟前只放着吃食和红珊瑚,养了足足有十日那猫才死了。 若是换成人,怕是日子更久了。 那时候葛如是肯定进门了,温言煜对自己用情很深,届时一定会伤心欲绝无心处理府里的大小适宜。 届时,她这个府里唯一的姨娘自然该顶上这片天来。 到时候只要将红珊瑚一毁,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个事情了。 在漫长的后半辈子,她有的是时间,好好的与温言煜培养感情。 而且,喜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皇后给她出和亲主意的人,却又是葛如是,她这也算是在皇后跟前露脸了,等着将来时机成熟,她破例由姨娘抬为继室也不是不可能。 说完这些,喜弟都觉得后背发凉,若不是多寻个心思,怕是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 “这些都是你的猜测,温夫人,我真心实意待你,你为何要这般对我,你们明明都已经离开了,我对你自不会有半分的影响。”葛如是泪眼婆娑不敢置信的看着喜弟,仿佛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 “还记得春桃吗?” “什么?”突然提起这个名字,葛如是差点没有反应过来。 “她其实没有死。”喜弟笑了起来。 既然已经怀疑葛如是了,自然多存个心思,下头早就安排好了,等着着葛如是过来,拉个婢女出来,无论是谁! 至于那些个荒唐事,也只是因为被喂了药了。 而拉下湖也是几个人演戏,等跳下去了直接灌了让人暂停呼吸的药,先骗过葛如是。 葛如是想顺利进温家,一定不会想节外生枝。 果真如喜弟所料的一样,葛如是便将人交给喜弟处置。 总是在葛如是跟前的人,自是知道葛如是一些个事情,或多或少的都行,喜弟顺藤摸瓜剩下的也能查出来。 话说到这份上葛如是自然没有装下去的必要,“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?” “你母亲提出要让你去温家的时候。”喜弟慢悠悠说了句,“你母亲跪下来的求我的时候将她吓到了,滴下的眼泪冲掉了胭脂,露出了里头的巴掌印!” 葛二姑娘喜弟是见过的,是个骄傲跋扈的,若不是什么商量不通的事,她也不至于挨巴掌。 无论如何,在葛如是出事的时候,总不会有什么商量不通的事。 更何况,到底是葛夫人太心急了,总是该葛如是被折磨个一两日再求自己才合情理。 哪有母亲在女儿刚出事,便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的,不是应该恨不得杀了突厥人? 当然,喜弟说着要问葛如是的意思,就几句话的功夫再进去葛如是便睡着了,这是被人占了身子,又不是被下了迷药,怎么可能这么睡的这么快。 一点撕开了个口子,很多事情一下子就通透了。 还记得刚来京城的时候,葛如是派婢女送来了贺礼,这明显是嚣张的宣誓自己的存在,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是愿意默默付出好相与的人。 “那你们想将我如何?”既然都被看出来,葛如是自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,倒不如挺直了腰杆,显得自己有骨气些。 温言煜抬手,“送,葛家姑娘上路!” 一字一顿,说的格外清晰。 “你们做什么,做什么?”让那些人将葛如是拉到井边的时候,葛如是到底是慌了。 可是没有人回答,漆黑的夜里只听的扑通的一声,然后一切变的宁静。 葛府里面却是闹翻了天,本来葛尚书回去之后也都惦记着,想着天黑的时候派人将葛如是给叫回来。 谁知道到了晌午葛如是跟前的人哭哭啼啼的回来了,说是本来他们已经回来了,谁知道走到闹市的时候被一群人给挤散了,他们已经寻了葛如是好一阵了,也没把人寻到。 葛尚书一听立马急了,赶紧派人去找。 这一找便是找了整整三日,葛如是的尸体都已经泡白了。 葛家主子是哭的肝肠寸断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,人家温言煜本来一开始就说不要葛如是的,是他们一直想着喜弟能做的了温言煜的主,才一直满心欢喜的待嫁。 如今,又能怨得了谁呢。 就算想怨,人家温言煜已经带兵打仗去了,够都够不着。 后来京城里都传开了,温言煜真正的是铁石心肠,除了喜弟,别的女人就算死在他跟前,他都无动于衷。 甚至还有小儿唱的什么,恋谁都不能恋上温家郎,除了常氏旁人都是疮。 这些对于温言煜这边却不影响什么,一个半的时间便结束了战役,皇帝大喜犒赏三军,温言煜便如意得了战王常驻封地,喜弟便得了从一品诰命,第一王妃的封号。 这般自然过的自在。 喜弟也曾问过温言煜,以后常在封地可甘心? 温言煜却说,“京城那是个是非之地,无论愿不愿意都会有一些无可奈何的牺牲,他活着只想让喜弟安好,行医也罢,经商都好。至于天下兴亡,与自己何干?” 听了温言煜的话,喜弟却也只能无奈的摇头,谁能想到,堂堂的战王却只顾得儿女情长。 住在封地自然也清闲,没事的时候段孟会偷偷的问温言煜,他当时真的是生喜弟的气吗。 “自然不是。”温言煜想也不想便回答,当初她俩在一起的时候喜弟便说过,喜弟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,怎么可能主动纳妾,事出有妖他只管配合便是。 段孟也算是受教了,这才是夫妻的默契。 至于带喜弟来战场,温言煜哪里舍得,只不过是早就与皇帝商量好了,他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,皇帝赐他一方安宁。 而喜弟,出了京城就直接去了封地。 这般自也过的安逸。 许多年后,喜弟没没提起年轻时候的事唇间都带着笑意,作为战功赫赫的温言煜,一辈子没有守着自己,有那般名声在外也没有谁家姑娘会不怕死的扑上来。 在这里,她可是行最喜欢的医,也可以经最有成就的商。 用她的话说,这被子嫁给温言煜无悔。 “娘,爹在后山打猎您还是去瞧瞧他。”温晨晓听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,都听到成出茧子了,趁着喜弟喝水的功夫,赶紧溜了出去。 “你这孩子没个正行,前些日子让你想看的姑娘你什么时候看了。” 喜弟在后面连话都没说完,温晨晓这边都已经跑的没影子了。 “这孩子就不让我省心!”喜弟揉着眉心,如今晨晓已经都十七了,旁人孩子都生出来了,喜弟倒没这么着急,可好歹不说你至少对女人感兴趣才行。 看着温晨晓跟前清一色的男人,喜弟就一阵阵的头疼,很多时候睡不着觉都在想,她这儿子不会不喜欢女人吧。 “东家,您就快别操心了,是世子还小等过些年总会开窍的。”叶玄一如今早就褪去了年少时的冲动,有时候比二翠都还平和。 说来也是奇了,二翠那性子寻了个武将,偏偏叶玄一这个急性子寻了慢吞吞的文人。 “还小呢,前些日子嫣然送信来,她二儿子也定了亲了。”大约是上了年岁了,就想着孩子们的事情。 嫣然现在可是突厥的大阏氏,过的舒心,她那相公喜弟也是见过的,彪形大汉满脸胡子,一说话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,还嗜血,听说最爱做的便是打猎,喜欢看着猎物在自己箭下无助挣扎的样子。 不过,无论怎么样都个自安好,有时候还想着,那时候还真应该谢谢柳如是,若不是她搅合,也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。 “东家快别想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我听我家那小子说,这次骑射咱们世子又是第一,现在商户的事也都是世子在管,咱们世子可是要文得文要武得武,还愁寻不上个好媳妇?” 喜弟摆了摆手,“行了不说他了,估摸招弟也快到了,咱们也赶紧准备着吧。” 另一边,招弟已经到了城门口了,本来掀了帘子想瞧一眼外头的风景,却突然见一个少年快步朝自己冲了过来,“姨母。” 高声唤了句,招弟这才反应过来,“这不是晨晓,都长这么高了?” “我今年都十七了,姨母当我是小孩子吗?” “对了,如意妹妹可跟您一同过来了?” 这些年,招弟倒是来过几次,只不过她是越来越不喜热闹,也只是小住了几日,至于如意也只是小时候带来,等着长大了,这大姑娘总不适合在路上奔波,便将她自己留在封地,也难得温晨晓记得。 “在后头呢,你去寻她吧。” 这俩孩子年岁相当,也难得从小投缘。 到了王府喜弟远远的便候着了。 “招弟东家!”二翠跟叶玄一还是这般称呼。 “多少年了,还是这个味。”招弟笑着点了点头。 “这不是如意,出落的这般精致了。”将人领进来,喜弟便将如意拉到自己跟前打量着,“怎脸怎么红,可是赶路热的?” “回姨母的话,并,并没有。”如意低着头,眼睛却一直往温晨晓身上瞟。 “娘,如意妹妹喜静,您可别吓到如意妹妹了。”温晨晓上去就将如意拉到他的身后。 看着温晨晓拉着自己的手,如意的脸就更红了。 “行了行了,如意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带着如意到处转转。”喜弟立马摆手,难得看见自己儿子这么在乎一个姑娘,也乐见其成。 只是看向招弟的时候,忍不住笑了起来,还记得小时候她们便还打趣着,将来这俩孩子在一起,如今瞧了也不是不可能。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,喜弟便提起了常大山。 喜弟知道,这些年招弟将常大山接到她身边养着,一直到终。 “这算是与我,不堪的过去和解吧。”招弟如是回答。 日日见着常大山,心情倒是愈发的平静了。 招弟在这住了小半个月便要离开,只是这俩孩子却是舍不得彼此。 瞧着招弟犹豫,如意却突然唤了招弟一声姨母。 招弟当场便愣在了那里,后来如意才说了,那一年过来她无意中听到了招弟与喜弟聊起了自己的身世,那时候如意是欢喜的,因为终于可以,喜欢温晨晓了。 看着俩孩子彼此都有意,招弟便先将如意留在这,让她与温晨晓相处半年,半年后若是如意愿意,俩人便谈婚论嫁,若是不愿意,便各自安好。 只是,离开了喜弟这招弟却没有回去,却是绕到了余生的坟前。 拨了拨满坟头的草,招弟便坐了下来。 不管如何,总算有人完成了余生的心愿。 没有人知道,招弟是多么希望如意能跟晨晓在一起,就算是替余生完成他的遗憾。 旁边风起,招弟抬头看着天,似乎隐约的瞧见余生对她浅浅的笑着。 但愿这俩孩子,余生顺遂安好,不再像他们这般,为情所苦,为情所伤。 喜弟后来其实寻人帮温晨晓解过,人家说什么都抓便是什么都行。 跟如意成亲后,夫妻俩便是管着天下所有的铺子,手上又有兵权,便是注定了晨晓会是一方英豪,自然这也是他们小辈的故事了。 《完》 第(3/3)页